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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教育]:創作實踐過程的自省

實踐過程的自省:

趙元鴻 於台南家中 2013.12.30

 

假日早晨和小朋友一起看料理鼠王,原以為只是一般有趣的電影卡通,不過電影最後的台詞,很深刻的描述『評論家』與我現在的心境。當我們在學校面對學生時,應該怎麼調整這種『引導』才不會毀了一個未來的藝術家?

 

建築人和其他藝術家不同在於很喜歡談理論。但真實的世界和理論的差距有多少?讓我們深深著迷的方法論和創作論述到底影響了這真實的世界多少?那創作論述是真實的實踐或是保護色?是都市的特例還是基調?我們常覺得台灣的都市很醜,也聽說台灣的建築沒有自己的力量,我們其實沒辦法用簡單的理由來解釋這個現象,我只是認為:台灣一個世代的建築美學的引航者,其實可能是當代的『評審和委員』的意志力,而可能不是建築師這個『真實實踐』的群體。實在是這個市場真的太小了。。。學生之於老師、實踐者之於委員有些類似,但其實不該一樣。建築人一生可能都戮力追求『米其林』的光環,等待評論家的美言和可以實踐的機會,這是當代權力者的權柄與意志力。畢竟「有機會實踐」,才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、才有機會被看見。仔細再想想,這幾年台灣的國際鏡圖評選委員為國人『買了』不少舶來品設計,影響真的是很巨大

 

對於建築設計作品,我是那種「喜歡談基地環境」的人,對於想做的事情也不是那麼重『純然完整』的思路,「結果」在環境內如何 對我來說很重要,所以我不是太喜歡『我在意的是過程,結果對我來說不重要』的設計論述,因為那是不負責的,蓋一棟房子耗費的社會資源何其多,這樣的說法太不負責。而我對空間藝術創作的看法,可以更奔放些,會比較像是這次的ADA建築創作展x-site白白海之家3我就是想做可以玩可以互看、放在那又漂亮的東西、又沒看過的東西(我真的沒想很多,就是想這麼做)。但不管是建築或藝術,都該簡單到讓一般人理解

 

對我來說,若設計談的很深,但和基本環境就是不搭不好看,對我來說就不是好設計的可能答案。我很討厭談的那麼文鄒鄒的設計語言,也無法談設計的大道理,我想像的設計本來就該很簡單,所以認定那些設計語言與論述,其實無助於讓一般人知道建築人在意什麼,主要的功能只有是產生距離的美感。所以我常常也會覺得自己不太管「主流設計一定要的方法論或創作論述」,我會尊重多元社會有各自的看法,但我仍只會做自己、做自己想做的設計。

 

設計該很簡單,簡單到讓一般高中生都能理解我們想做什麼。又例如展覽論述,也該簡單到讓多數人都能理解,而不是文謅謅的吊書袋。所以看了至今還是不懂的2013年臺北藝術展後,剛看到2014年的策展人初始論述,我特別的期待@@。

 

下面是電影『料理鼠王』的最後台詞。希望自己在五年內慢慢退出學校的設計兼任教學(屆時,加起來近十年的設計課應該也夠了)、淡出部分公共事務。好好為自己的家人和事業再多做些事情。。。這篇反省不是悲觀,只是提醒自己繼續實踐,才是真實的世界

 


[結尾台詞]:
就許多方面來說,評論家的工作很輕鬆;我們冒的風險很小,卻握有無比的權力。人們必須奉上自己和作品,供我們評論。我們喜歡吹毛求疵,因為讀寫皆饒富趣味。但我們評論家得面對難堪的事實,就是以價值而言,我們的評論,可能根本比不上我們大肆批評的平庸事物!

 

可是,有時評論家必須冒險去發掘並捍衛新的事物!這世界常苛刻的對待新秀、新的創作,新的事物需要人支持。昨晚,我有個全新的體驗,一頓奇妙的菜餚,來自令人意想不到的出處!如果說這頓菜餚和它的創作者,挑戰了我對美食先入為主的觀念!這麼說還太含蓄,他們徹底的震撼了我!

 

過去我曾公開嗆聲…對食神著名的名言:“料理非難事”嗤之以鼻!不過我發現,現在我終於真正了解他的意思。並非是誰都能成為偉大的藝術家…,不過偉大的藝術家,卻可能來自任何角落,現今在食神餐廳掌廚的天才們,出身之低微,令人難以想像。依在下的看法,他是法國最優秀的廚師…。我很快會再度光臨食神餐廳!滿足我的口腹之慾…那一晚很美好,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晚!


 

[2014年臺北藝術展 新聞剪報]:看展不只參觀 布西歐倡關係藝術

2013.12.29 台灣立報

 

【記者楊子磊台北報導】「有人認為拿破崙和蚊子的地位是同等的,如果我們只側重於人類的史觀,就會看到是人類在推動歷史,但如果我們把時間拉長,一併考量物和環境,就會發現人類並不是唯一中心。」尼可拉.布西歐(Nicolas Bourriaud)如是說道。

 

2014年台北雙年展的策展人尼可拉.布西歐29日下午於北美館演講,題目為《藝術與其新生態體系:關係概述》,布西歐為國際知名的策展人、藝評家及藝術史學者,也是現任的法國高等美術學院院長,他最著名的美學著作《關係美學》至今已有12種語言的譯本。

 

為解釋其美學思想,布西歐開宗明義地說:「『關係藝術』是人類互動衍生出的藝術行為,它在靈感萌生的階段和討論之中開始發生。」

他強調,藝術作品提供的是經驗和體驗而非單純的物件陳設,觀眾與作品在同一時空下相處,在觀看時也和藝術品產生互動,提出想法和評價,作品並非只是單純被「參觀」。

 

這個形式有如主人舉辦一場宴會,他舉出90年代法國藝術家Philippe Parreno讓每一位參觀者帶走雕塑作品的局部,直到作品消失,說明觀眾事實上也成為展覽的一部份,這足以看出人類思維的改變,讓我們重新出發。

 

人類不是唯一中心
他指出,工業革命後,人類的產業活動對這顆行星的樣貌、版圖和地形都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,科學家甚至以「人類世」來形容深受人類主導的時代。然而,這世界是由各種物與人,甚至是物與物的關係所構成的,並非只有人的意識是重要的,人們應有更廣闊的世界觀,其實創造歷史的不是拿破崙也不是蚊子。

 

布西歐接著提到自90年代開始,藝術家的創作在人與人的互動之外,也涉及了人與物之間的觀察和省思,藝術成為一種活動,把人和世界之間的關係表現出來,如同戴上眼鏡,看見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。

 

「這也是為何藝術家重要。」布西歐提到了19世紀法國畫家德拉克洛瓦(Eugène Delacroix )形容藝術像雲,是水分蒸發至空中凝結後再降雨的過程,藉此形容藝術家自現實環境中汲取靈感,創造出作品回到社會的過程。他相信,藝術家是一群擁有能力去觀察、分析,並表達出他們掌握的現實結構的人。

 

策展保留想像空間
身為2014年台北雙年展的策展人,布西歐最後提醒,一場展覽應保留開放的想像空間,策展人提出一個看法,讓觀眾和藝術家去提出觀點和見解,他也期待藝術家提出獨特而有遠見的看法,超越策展人的想像,讓展覽藉由提問和對話成型。

 

這引起了現場聽眾對於明年9月台北雙年展內容的好奇,對此,布西歐表示展覽所呈現的史觀會容納許多思想與論述,但這些都不是展覽的主題,他的重點仍是「關係」。